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”

2024-05-16 17:34

1. 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”

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”出自《孟子·尽心上》,原句为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”,意思是“不得志时就洁身自好修养个人品德,得志时就使天下都能这样”。
《孟子》为“四书 ”之一。战国中期孟子及其弟子万章、公孙丑等著。为孟子、孟子弟子、再传弟子的记录。现存七篇十四卷。总字数三万五千余字,286章。书中记载有孟子及其弟子的政治、教育、哲学、伦理等思想观点和政治活动。
【原文】 
孟子谓宋勾践曰:“子好游乎?吾语子游:人知之,亦嚣嚣; 人不知,亦嚣嚣。” 
曰:“何如斯可以嚣嚣矣?” 
曰:“尊德乐义,则可以嚣嚣矣。故土穷不失义,达不离道。 穷不失义,故士得己焉;达不离道,故民不失望焉。古之人,得 志,泽加于民;不得志,修身见于世。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 天下。”
【翻译】 
孟子对宋勾践说:“你喜欢游说各国的君主吗?我告诉你游说的态度:别人理解也安详自得;别人不理解也安详自得。” 
宋勾践问:“怎样才能做到安详自得呢?” 
孟子说:“尊崇道德,喜爱仁义,就可以安详自得了。所以士人穷困时不失去仁义;显达时不背离道德。穷困时不失去仁义,所 以安详自得;显达时不背离道德,所以老百姓不失望。古代的人,得时恩惠施于百姓;不得志时修养自身以显现于世。穷困时独善其身,显达时兼善天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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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”

2. “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”是什么意思啊?

“独善其身”就是指,一个人无论在任何情况,条件,和环境下,都能够在磨难或是平凡中不过提升和完善自己。  而“兼爱天下”,则是在“善其身”的同时,珍惜,爱惜,和疼爱身边的人。当他们获得胜利的同时,不论自己是成功还是失败,都能够打从心底的为他们高兴。  当然,就“风流人物”而言,除“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”外,还必须具备,远大的志向和雄厚的自信。  可是,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?  我想,在这个广漠的世界,应该会有这样的吧。  比起那些在风花雪月中还会无病呻吟的人来说,他们未免太过伟大和风采夺目了吧。他们身上一定闪烁着光芒,那种很耀眼,很温暖,很清雅的光芒。  只可惜,冻结的笔尖无法述写我浩淼淡泊的心情。  如果,闲静淡雅是我喜欢的风华的话,  那么,“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”,就一定是我所崇拜的底质。  但愿,世间有更多拥有璀璨光辉的人出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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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 什么则独善其身什么则兼善天下?

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”。意思是穷困时,独自保持自己的善性,得志时还要使天下的人保持善性。
原文:
孟子谓宋勾践曰:“子好游乎?吾语子游:人知之,亦嚣嚣;人不知,亦嚣嚣。”
曰:“何如斯可以嚣嚣矣?”
曰:“尊德乐义,则可以嚣嚣矣。故土穷不失义,达不离道。穷不失义,故士得己焉;达不离道,故民不失望焉。古之人,得志,泽加于民;不得志,修身见于世。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。”

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出处:
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,是出自《孟子》的一句话,他与《论语》《大学》《中庸》被宋朝朱熹称为四书。
《孟子》一书的很多思想是今天依然值得借鉴的,古代科举制度中,《孟子》始终是必考科目。

什么则独善其身什么则兼善天下?

4. 兼济天下和独善其身是什么意思 兼济天下和独善其身出处是哪里

1、兼济天下:得志时就要为天下造福。
 
 2、独善其身:搞好自身的修养。
 
 3、出处:《孟子·尽心上》:“穷则独善其身;达则兼济天下。”
 
 4、翻译:不得志的时候,就搞好自我修养;得志的时候,就要为天下人造福。
 
 5、引用:唐代·白居易《与元九书》古人云: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”

5. 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出自哪里?以及全文内容?

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 ----孟子
 
尽心上--孟子
  孟子曰:「尽其心者,知其性也。知其性,则知天矣。存其心,养其性,所以事天也。殀寿不贰,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莫非命也,顺受其正,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。尽其道而死者,正命也;梏桎死者,非正命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求则得之,舍则失之,是求有益于得也,求在我者也。求之有道,得之有命,是求无益于得也,求在外者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万物皆备于我矣。反身而诚,乐莫大焉。强恕而行,求仁莫近焉。」
  孟子曰:「行之而不着焉,习矣而不察焉,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,众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人不可以无耻,无耻之耻,无耻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耻之于人大矣,为机变之巧者,无所用耻焉。不耻不若人,何若人有?」
  孟子曰:「古之贤王好善而忘势;古之贤士何独不然?乐其道而忘人之势,故王公不致敬尽礼,则不得亟见之。见且由不得亟,而况得而臣之乎!」
  孟子谓宋勾践曰:「子好游乎?吾语子游。人知之,亦嚣嚣;人不知,亦嚣嚣。」
  曰:「何如斯可以嚣嚣矣?」
  曰:「尊德乐义,则可以嚣嚣矣。故士穷子失义,达不离道。穷不失义,故士得己焉;达不离道,故民不失望焉。古之人,得志,泽加于民;不得志,修身见于世。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。」
  孟子曰:「待文王而后兴者,凡民也。若夫豪杰之士,虽无文王犹兴。」
  孟子曰:「附之以韩魏之家,如其自视佥然,则过人远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以佚道使民,虽劳不怨。以生道杀民,虽死不怨杀者。」
  孟子曰:「霸者之民驩虞如也,王者之民皞皞如也。杀之而不怨,利之而不庸,民日迁善而不知为之者。夫君子所过者化,所存者神,上下与天地同流,岂曰小补之哉?」
  孟子曰:「仁言不如仁声之入人深也,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。善政,民畏之;善教,民爱之。善政得民财,善教得民心。」
  孟子曰:「人之所不学而能者,其良能也;所不虑而知者,其良知也。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,及其长也,无不知敬其兄也。亲亲,仁也;敬长,义也;无他,达之天下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舜之居深山之中,与木石居,与鹿豕游,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者几希;及其闻一善言,见一善行,若决江河,沛然莫之能御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无为其所不为,无欲其所不欲,如此而已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人之有德、慧、术、知者,恒存乎疢疾。独孤臣孽子,其操心也危,其虑患也深,故达。」
  孟子曰:「有事君人者,事是君则为容悦者也;有安社稷臣者,以安社稷为悦者也;有天民者,达可行于天下而后行之者也;有大人者,正己而物正者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君子有三乐,而王天下不与存焉。父母俱存,兄弟无故,一乐也;仰不愧于天,俯不怍于人,二乐也;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,三乐也。君子有三乐,而王天下不与存焉。」
  孟子曰:「广土众民,君子欲之,所乐不存焉;中天下而立,定四海之民,君子乐之,所性不存焉。君子所性,虽大行不加焉,虽穷居不损焉,分定故也。君子所性,仁、义、礼、智根于心,其生色也睟然,见于面,盎于背,施于四体,四体不言而喻。」
  孟子曰:「伯夷辟纣,居北海之滨,闻文王作,兴曰:『盍归乎来,吾闻西伯善养老者。』太公辟纣,居东海之滨,闻文王作,兴曰:『盍归乎来,吾闻西伯善养老者。』天下有善养老,则仁人以为己归矣。五亩之宅,树墙下以桑,匹妇蚕之,则老者足以衣帛矣。五母鸡,二母彘,无失其时,老者足以无失肉矣。百亩之田,匹夫耕之,八口之家足以无饥矣。所谓西伯善养老者,制其田里,教之树畜,导其妻子使养其老。五十非帛不暖,七十非肉不饱。不暖不饱,谓之冻馁。文王之民无冻馁之老者,此之谓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易其田畴,薄其税敛,民可使富也。食之以时,用之以礼,财不可胜用也。民非水火不生活,昏暮叩人之门户求水火,无弗与者,至足矣。圣人治天下,使有菽粟如水火。菽粟如水火,而民焉有不仁者乎?」
  孟子曰:「孔子登东山而小鲁,登泰山而小天下,故观于海者难为水,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。观水有术,必观其澜。日月有明,容光必照焉。流水之为物也,不盈科不行;君子之志于道也,不成章不达。」
  孟子曰:「鸡鸣而起,孳孳为善者,舜之徒也;鸡鸣而起,孳孳为利者,跖之徒也。欲知舜与跖之分,无他,利与善之间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杨子取为我,拔一毛而利天下,不为也。墨子兼爱,摩顶放踵利天下,为之。子莫执中。执中为近之。执中无权,犹执一也。所恶执一者,为其贼道也,举一而废百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饥者甘食,渴者甘饮,是未得饮食之正也,饥渴害之也。岂惟口腹有饥渴之害?人心亦皆有害。人能无以饥渴之害为心害,则不及人不为忧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。」
  孟子曰:「有为者辟若掘井,掘井九轫而不及泉,犹为弃井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尧舜,性之也;汤武,身之也;五霸,假之也。久假而不归,恶知其非有也。」
  公孙丑曰:「伊尹曰:『予不狎于不顺,放太甲于桐,民大悦。太甲贤,又反之,民大悦。』贤者之为人臣也,其君不贤,则固可放与?」
  孟子曰:「有伊尹之志,则可;无伊尹之志,则篡也。」
  公孙丑曰:「《诗》曰:『不素餐兮。』君子之不耕而食,何也?」
  孟子曰:「君子居是国也,其君用之,则安富尊荣;其子弟从之,则孝悌忠信。『不素餐兮』,孰大于是?」
  王子垫问曰:「士何事?」
  孟子曰:「尚志。」
  曰:「何谓尚志?」
  曰:「仁义而已矣。杀一无罪非仁也,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。居恶在?仁是也;路恶在?义是也。居仁由义,大人之事备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仲子,不义与之齐国而弗受,人皆信之,是舍箪食豆羹之义也。人莫大焉亡亲戚君臣上下。以其小者信其大者,奚可哉?」
  桃应问曰:「舜为天子,皋陶为士,瞽瞍杀人,则如之何。」
  孟子曰:「执之而已矣。」
  「然则舜不禁与。」
  曰:「夫舜恶得而禁之?夫有所受之也。」
  「然则舜如之何?」
  曰:「舜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。窃负而逃,遵海滨而处,终身言斤然,乐而忘天下。」孟子自范之齐,望见齐王之子,喟然叹曰:「居移气,养移体,大哉居乎!夫非尽人之子与?」
  孟子曰:「王子宫室、车马、衣服多与人同,而王子若彼者,其居使之然也;况居天下之广居者乎?鲁君之宋,呼于垤泽之门。守者曰:『此非吾君也,何其声之似我君也?』此无他,居相似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食而弗爱,豕交之也;爱而不敬,兽畜之也。恭敬者,币之未将者也。恭敬而无实,君子不可虚拘。」
  孟子曰:「形色,天性也;惟圣人然后可以践形。」
  齐宣王欲短丧。公孙丑曰:「为期之丧,犹愈于已乎?」
  孟子曰:「是犹或丝□其兄之臂,子谓之姑徐徐云尔,亦教之孝悌而已矣。」王子有其母死者,其傅为之请数月之丧。公孙丑曰:「若此者何如也?」
  曰:「是欲终之而不可得也。虽加一日愈于已,谓夫莫之禁而弗为者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君子之所以教者五:有如时雨化之者,有成德者,有达财者,有答问者,有私淑艾者。此五者,君子之所以教也。」
  公孙丑曰:「道则高矣,美矣,宜若登天然,似不可及也;何不使彼为可几及而日孳孳也?」
  孟子曰:「大匠不为拙工改废绳墨,羿不为拙射变其彀率。君子引而不发,跃如也。中道而立,能者从之。」
  孟子曰:「天下有道,以道殉身;天下无道,以身殉道;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。」
  公都子曰:「滕更之在门也,若在所礼,而不答,何也?」
  孟子曰:「挟贵而问,挟贤而问,挟长而问,挟有勋劳而问,挟故而问,皆所不答也。滕更有二焉。」
  孟子曰:「于不可已而已者,无所不已。于所厚者薄,无所不薄也。其进锐者,其退速。」
  孟子曰:「君子之于物也,爱之而弗仁;于民也,仁之而弗亲。亲亲而仁民,仁民而爱物。」
  孟子曰:「知者无不知也,当务之为急;仁者无不爱也,急亲贤之为务。尧、舜之知而不遍物,急先务也;尧、舜之仁不遍爱人,急亲贤也。不能三年之丧,而缌小功之察;放饭流歠,而问无齿决,是之谓不知务。」

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出自哪里?以及全文内容?

6. 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出自哪里?以及全文内容

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 ----孟子
 
尽心上--孟子
  孟子曰:「尽其心者,知其性也。知其性,则知天矣。存其心,养其性,所以事天也。殀寿不贰,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莫非命也,顺受其正,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。尽其道而死者,正命也;梏桎死者,非正命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求则得之,舍则失之,是求有益于得也,求在我者也。求之有道,得之有命,是求无益于得也,求在外者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万物皆备于我矣。反身而诚,乐莫大焉。强恕而行,求仁莫近焉。」
  孟子曰:「行之而不着焉,习矣而不察焉,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,众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人不可以无耻,无耻之耻,无耻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耻之于人大矣,为机变之巧者,无所用耻焉。不耻不若人,何若人有?」
  孟子曰:「古之贤王好善而忘势;古之贤士何独不然?乐其道而忘人之势,故王公不致敬尽礼,则不得亟见之。见且由不得亟,而况得而臣之乎!」
  孟子谓宋勾践曰:「子好游乎?吾语子游。人知之,亦嚣嚣;人不知,亦嚣嚣。」
  曰:「何如斯可以嚣嚣矣?」
  曰:「尊德乐义,则可以嚣嚣矣。故士穷子失义,达不离道。穷不失义,故士得己焉;达不离道,故民不失望焉。古之人,得志,泽加于民;不得志,修身见于世。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。」
  孟子曰:「待文王而后兴者,凡民也。若夫豪杰之士,虽无文王犹兴。」
  孟子曰:「附之以韩魏之家,如其自视佥然,则过人远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以佚道使民,虽劳不怨。以生道杀民,虽死不怨杀者。」
  孟子曰:「霸者之民驩虞如也,王者之民皞皞如也。杀之而不怨,利之而不庸,民日迁善而不知为之者。夫君子所过者化,所存者神,上下与天地同流,岂曰小补之哉?」
  孟子曰:「仁言不如仁声之入人深也,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。善政,民畏之;善教,民爱之。善政得民财,善教得民心。」
  孟子曰:「人之所不学而能者,其良能也;所不虑而知者,其良知也。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,及其长也,无不知敬其兄也。亲亲,仁也;敬长,义也;无他,达之天下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舜之居深山之中,与木石居,与鹿豕游,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者几希;及其闻一善言,见一善行,若决江河,沛然莫之能御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无为其所不为,无欲其所不欲,如此而已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人之有德、慧、术、知者,恒存乎疢疾。独孤臣孽子,其操心也危,其虑患也深,故达。」
  孟子曰:「有事君人者,事是君则为容悦者也;有安社稷臣者,以安社稷为悦者也;有天民者,达可行于天下而后行之者也;有大人者,正己而物正者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君子有三乐,而王天下不与存焉。父母俱存,兄弟无故,一乐也;仰不愧于天,俯不怍于人,二乐也;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,三乐也。君子有三乐,而王天下不与存焉。」
  孟子曰:「广土众民,君子欲之,所乐不存焉;中天下而立,定四海之民,君子乐之,所性不存焉。君子所性,虽大行不加焉,虽穷居不损焉,分定故也。君子所性,仁、义、礼、智根于心,其生色也睟然,见于面,盎于背,施于四体,四体不言而喻。」
  孟子曰:「伯夷辟纣,居北海之滨,闻文王作,兴曰:『盍归乎来,吾闻西伯善养老者。』太公辟纣,居东海之滨,闻文王作,兴曰:『盍归乎来,吾闻西伯善养老者。』天下有善养老,则仁人以为己归矣。五亩之宅,树墙下以桑,匹妇蚕之,则老者足以衣帛矣。五母鸡,二母彘,无失其时,老者足以无失肉矣。百亩之田,匹夫耕之,八口之家足以无饥矣。所谓西伯善养老者,制其田里,教之树畜,导其妻子使养其老。五十非帛不暖,七十非肉不饱。不暖不饱,谓之冻馁。文王之民无冻馁之老者,此之谓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易其田畴,薄其税敛,民可使富也。食之以时,用之以礼,财不可胜用也。民非水火不生活,昏暮叩人之门户求水火,无弗与者,至足矣。圣人治天下,使有菽粟如水火。菽粟如水火,而民焉有不仁者乎?」
  孟子曰:「孔子登东山而小鲁,登泰山而小天下,故观于海者难为水,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。观水有术,必观其澜。日月有明,容光必照焉。流水之为物也,不盈科不行;君子之志于道也,不成章不达。」
  孟子曰:「鸡鸣而起,孳孳为善者,舜之徒也;鸡鸣而起,孳孳为利者,跖之徒也。欲知舜与跖之分,无他,利与善之间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杨子取为我,拔一毛而利天下,不为也。墨子兼爱,摩顶放踵利天下,为之。子莫执中。执中为近之。执中无权,犹执一也。所恶执一者,为其贼道也,举一而废百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饥者甘食,渴者甘饮,是未得饮食之正也,饥渴害之也。岂惟口腹有饥渴之害?人心亦皆有害。人能无以饥渴之害为心害,则不及人不为忧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。」
  孟子曰:「有为者辟若掘井,掘井九轫而不及泉,犹为弃井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尧舜,性之也;汤武,身之也;五霸,假之也。久假而不归,恶知其非有也。」
  公孙丑曰:「伊尹曰:『予不狎于不顺,放太甲于桐,民大悦。太甲贤,又反之,民大悦。』贤者之为人臣也,其君不贤,则固可放与?」
  孟子曰:「有伊尹之志,则可;无伊尹之志,则篡也。」
  公孙丑曰:「《诗》曰:『不素餐兮。』君子之不耕而食,何也?」
  孟子曰:「君子居是国也,其君用之,则安富尊荣;其子弟从之,则孝悌忠信。『不素餐兮』,孰大于是?」
  王子垫问曰:「士何事?」
  孟子曰:「尚志。」
  曰:「何谓尚志?」
  曰:「仁义而已矣。杀一无罪非仁也,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。居恶在?仁是也;路恶在?义是也。居仁由义,大人之事备矣。」
  孟子曰:「仲子,不义与之齐国而弗受,人皆信之,是舍箪食豆羹之义也。人莫大焉亡亲戚君臣上下。以其小者信其大者,奚可哉?」
  桃应问曰:「舜为天子,皋陶为士,瞽瞍杀人,则如之何。」
  孟子曰:「执之而已矣。」
  「然则舜不禁与。」
  曰:「夫舜恶得而禁之?夫有所受之也。」
  「然则舜如之何?」
  曰:「舜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。窃负而逃,遵海滨而处,终身言斤然,乐而忘天下。」孟子自范之齐,望见齐王之子,喟然叹曰:「居移气,养移体,大哉居乎!夫非尽人之子与?」
  孟子曰:「王子宫室、车马、衣服多与人同,而王子若彼者,其居使之然也;况居天下之广居者乎?鲁君之宋,呼于垤泽之门。守者曰:『此非吾君也,何其声之似我君也?』此无他,居相似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食而弗爱,豕交之也;爱而不敬,兽畜之也。恭敬者,币之未将者也。恭敬而无实,君子不可虚拘。」
  孟子曰:「形色,天性也;惟圣人然后可以践形。」
  齐宣王欲短丧。公孙丑曰:「为期之丧,犹愈于已乎?」
  孟子曰:「是犹或丝□其兄之臂,子谓之姑徐徐云尔,亦教之孝悌而已矣。」王子有其母死者,其傅为之请数月之丧。公孙丑曰:「若此者何如也?」
  曰:「是欲终之而不可得也。虽加一日愈于已,谓夫莫之禁而弗为者也。」
  孟子曰:「君子之所以教者五:有如时雨化之者,有成德者,有达财者,有答问者,有私淑艾者。此五者,君子之所以教也。」
  公孙丑曰:「道则高矣,美矣,宜若登天然,似不可及也;何不使彼为可几及而日孳孳也?」
  孟子曰:「大匠不为拙工改废绳墨,羿不为拙射变其彀率。君子引而不发,跃如也。中道而立,能者从之。」
  孟子曰:「天下有道,以道殉身;天下无道,以身殉道;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。」
  公都子曰:「滕更之在门也,若在所礼,而不答,何也?」
  孟子曰:「挟贵而问,挟贤而问,挟长而问,挟有勋劳而问,挟故而问,皆所不答也。滕更有二焉。」
  孟子曰:「于不可已而已者,无所不已。于所厚者薄,无所不薄也。其进锐者,其退速。」
  孟子曰:「君子之于物也,爱之而弗仁;于民也,仁之而弗亲。亲亲而仁民,仁民而爱物。」
  孟子曰:「知者无不知也,当务之为急;仁者无不爱也,急亲贤之为务。尧、舜之知而不遍物,急先务也;尧、舜之仁不遍爱人,急亲贤也。不能三年之丧,而缌小功之察;放饭流歠,而问无齿决,是之谓不知务。」

7. 独善其身 兼爱天下的含义是什么?

应当是“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”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思想史上流行的观点认为,“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”是作为中国 
文化精髓的“儒道互补”的体现:前半句表达了儒家的理想主义和入世精神, 
而后半句显示出道家的豁达态度与出世境界。不过,“文本史”的角度讲,这 
个说法是有明显缺陷的:如上所述,整个这句话原出于《孟子》,本与道家无 
关。而道家或老或庄,似乎都没有说过“善(无论独善兼善)其身”之类的话 
。相反,本来意义上的道家是主张“绝仁弃义”解构道德而追求无是非无善恶 
的“逍遥”境界的,它并不强调个人道德修养。说前半句是儒后半句是道,似 
难以服人。 

  但如果把“兼济天下”与“独善其身”的道德含义除去,而只把它们理解 
为“有为”与“无为”,则这句话(不仅是后半句)又成了纯粹的道家思想。 
人们常常只把“无为”看成是道家主张,其实至少庄周这个道家宗师也有追求“ 
有为”的一面。在《庄子·外篇·山木》中,庄周曾自比“腾猿”:“其得 
楠梓豫章也,揽蔓其枝而王长其间,虽羿、蓬蒙不能眄睨也。及其得柘棘枳枸 
之间也,危行侧视,振动悼栗,此筋骨非有加急而不柔也,处势不便,未足以 
逞其能也。”猴子抱上了高贵的大树,便得志称雄,“王长其间,虽羿、蓬蒙 
不能眄睨也”。而一旦掉到了荆棘丛中,就夹起尾巴做孙子,“危行侧视,振 
动悼栗”了。换句话说,在庄周看来,人当得势时是“有为”的,所谓“无为 
”,就是“处势不便,未足以逞其能”时的生存方式:“今处昏上乱相之间而 
欲无惫,奚可得邪?” 

  众所周知,道家在知与行两方面都倡“无为”。单就“无为”而论“无为 
”,本无所谓对错。强者对弱者“无为”,可以理解为宽容,弱者对强者“无 
为”,就沦于苟且了。权力对权利“无为”意味着自由,而权利对权力“无为 
”则意味着奴役。思想史上有些人(如晚清的谭嗣同称赞庄学对君权的解构) 
是从前一种意义上论无为的。但在传统中,从后一种意义上实践“无为”的则 
无疑是主流。问题在于:道家所谓的无为恰恰是一种主要面向弱者的“贵柔” 
学说,而弱者对强者的“无为”,不正是苟且吗? 

  苟且而出于无奈,亦不足责。但庄周的苟且却不是自承无奈,而是把它奉 
为崇高境界。在这种境界中,真伪、有无、是非、善恶都可以不分,或者说都 
不可分“;物无非彼,物无非是。”“彼出于是,是亦因彼。”“方可方不可 
,方不可方可;因是因非,因非因是。”“是亦彼也,彼亦是也。彼亦一是非 
,此亦一是非,果且有彼是乎哉?果且无彼是乎哉?”“恶乎然?然于然。恶 
乎不然?不然于不然。……无物不然,无物不可。……恢诡谲怪,道通为一。 
”《庄子·内篇·齐物论》中的这段话历来被论者看成是道家思想的精髓。的 
确,我国传统时代一大弊病是言行不一,儒家的那一套仁义道德只说不做,法 
家那一套关于“法、术、势”的厚黑学只做不说,所谓“儒表法里”是也。而 
道家的上述诡辩论则为本来难以兼容“;儒表”与“法里”提供了关键性的粘 
合剂,为逻辑上磨擦剧烈的王道之表与霸道之里加注了有效的润滑油:法家指 
鹿为马,儒家曰此非马,则被坑矣;曰此马也,则非儒矣。而庄子曰:马亦鹿 
也,鹿亦马也,所谓“万物一齐”也。是故指鹿为鹿者,儒也;而指鹿为马者 
,尤大儒也。言“大”者何?谓其超越是非之俗见,是为“真人”、“至人” 
也。故曰:法家儒也,儒家法也。而儒表法里者,其旷世之大儒乎!--庄周 
的逻辑适足以论证如此“高尚的无耻”! 

  要之,用“达则有为、穷则无为”的道家观点去解读“达则兼济天下穷则 
独善其身”,实际上就是说得势了就称王称霸,失势了就奴颜婢膝。这自然是 
大违孟子本意的。《孟子·尽心上》的原话是: 

  “孟子谓宋句践曰:‘子好游乎?吾语子游。人知之,亦嚣嚣;人不知, 
亦嚣嚣。’曰:‘何如斯可以嚣嚣矣?’曰:‘尊德乐义,则可以嚣嚣矣。故 
士穷不失义,达不离道。穷不失义,故士得己焉;达不离道,故民不失望焉。 
古之人,得志,泽加于民;不得志,修身见于世。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 
下。’” 

  这显然是表示一种理想主义精神:如果得志,我要造福于天下百姓。即使 
不得志,我也要洁身自好,绝不与腐败势力同流合污。所谓“独善其身”在这 
里就是“穷不失义”,而决不是去作“逍遥游”;是“修身见于世”,而决不 
是“出世”。这后半句并没有道家所提倡的那种难得糊涂、玩世不恭的态度。 
道家主张“顺其自然”,以“逍遥游”的态度对待世事,“不谴是非,以与世 
俗处”,把一切矛盾都化解为虚无,化解在庄生梦蝶、蝶梦庄生、似是而非、 
似非而是的玄谈中,这与“独善其身”绝不是一回事。 

  总之,这句话如果按其原义,它整句反映的是儒家的理想主义;如果抽掉 
其理想色彩,它整句反映的是道家的犬儒主义。但无论哪种情况,说它前半句 
是理想主义后半句是犬儒主义(褒义的说法叫“现实主义”),都似难成立。 

  然而,在专制时代的现实中,这两种意思虽然不是前后两半句之别,却可 
能成为表里之别:口头上表白的“得志则造福天下百姓。不得志则洁身自好拒 
腐败”。实际上却往往变成“得势则称王称霸,失势则奴颜婢膝”。口头上的 
理想主义,行为上的强权主义与犬儒主义。以至于两千多年下来,“独善其身 
”这个成语的所指已从孟子那里颇有些悲剧色彩的“穷不失义”者,变成了朱 
自清先生笔下喜剧色彩的“知其不可而不为的、独善其身的聪明人”!可怜据 
说被“独尊”了两千多年的儒学,在“儒的吏化”与“儒的痞化”两边挤压下 
,不是“儒表法里”就是“儒表道里”,哪儿还有什幺真儒家? 

  二 

  那幺,就其本义而言,“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”;作为知识分子 
的理想人格有什幺缺陷呢?它的被扭曲、被“道家化”能够避免吗? 

  无疑,“济天下”的理想抱负与“善其身”的个人修养都是非常值得追求 
的。然而“达则兼济”与“穷则独善”确实有问题,其被扭曲亦非偶然。 

  关键在于“达则兼济天下”这句话很有点“己所欲必施于人”的味道,体 
现了道德律人的精神,却没有考虑权力有限、权力自律与受律的原则。在这方 
面,倒是孔夫子早就说过:“克己复礼,天下归仁焉”。他说的是“克己”而 
不是克人,诚哉斯言!克己复礼则善,克人复礼则伪,克人纵己而号称复礼, 
则假恶丑之尤也。效尤而能达,达则“王长其间”,假兼济之名以祸天下,“ 
冒孔之名以败孔之道”,“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,不敢自利,以我之大私为天 
下之大公”。“绝仁弃义”,法道互补,莫此为甚。是故欲求真仁,必先制能 
克人之人--此子所不语而匹夫某敢补言之也。 

  因此对于“能克人之人”来说,他首先应当考虑的是“达则独善其身”。 
“善其身”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,但对“能克人之人”来说“善其身”则是他 
必须做的。不仅他本人必须做,更重要的是他人与公众也应该以监督权力、制 
衡权力、约束权力的制度安排来帮助他做到这一点。在现代文明社会中,包括 
掌权的“达”者在内的公众人物,其私生活隐秘权是小于一般公民的。像媒体 
大炒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“丑闻”,若是对一般平民那就构成侵犯隐私权,但 
对于总统,即使传媒夸大其词,你又能怎幺样?为了维护公民权,现代司法制 
度必须实行“无罪推定”原则,司法当局必须承担有罪举证责任,如不能证明 
你有罪,那你就被视为无罪。而为了约束权力,对“达”者的舆论监督实际上 
实行的是“有错推定”原则,“达”者必须承担无错举证责任,如不能证明你 
无错,那你就被视为有错。这不就是“达则独善其身”吗? 

  至于“兼济天下”,孟子的原话是“兼善天下”,其中自然包括了“善其 
身”与“善他人”两个方面。但这里还是孔夫子讲的好:他说:“己所不欲, 
勿施于人”;,而没有说“己所欲,必施于人”。当然孔夫子也说过:“夫仁 
者,己欲立而立人,己欲达而达人。”作为公共权力的执掌者,要把“己所欲 
”的理想和治国方案“施于人”以实现“济天下”的抱负,是很自然的。但是 
立人、达人、施于人乃至济天下都是有条件的,那就是得到被“立”被“达” 
者的同意,获得“天下”公民的授权。己所欲而人亦欲,固当施之。若己所欲 
人不欲而强施之,亦如己所不欲而人强施于我,岂我所愿哉?我不愿而施之于 
人,则置圣道于何地耶!故曰:己所欲、施于人而不能必也,立人达人而不能 
强也,济天下而必先请于天下也。换言之,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”;是绝对的 
,而“己所欲施于人”是相对的;“兼济天下”是有条件的,“独善其身”是 
无条件的。因此应当提倡“达则独善其身”。 

  “达则独善其身”就是说大权在握时尤其要注意权力的自律,而不能凭借 
权力用自己哪怕是真诚的理想去无限制地律人。在这里应当讲究一点强者对弱 
者的“无为”、权力对权利的“无为”,讲究一点宽容与自由,绝不能借“兼 
济”之名对“天下”滥用强制,要记住:再高尚的人,其权力也要有制约;再 
平庸的人,其权利也应受保障。只有这样,才能真正做到积极意义上的“无为 
而无不为”,真正为“天下”百姓带来幸福。 

  三 

  至于“穷则独善其身”,其缺陷在于只强调无权者的道德自律,而没有考 
虑需要争取和维护“无权者的权利”。人们可能认为,这样的权利只关乎个人 
。在发达的现代公民社会里这样认为或许也无大碍,因为在公民权已经受到保 
障的条件下,他们有权利关心并参与公共事务,但社会并没有权利要求他们必 
须“兼济天下”。 

  但是权利如果尚待争取,那情况就与保住已有权利不至丧失有所不同了。 
本来,“计划经济”要求深奥的“科学”来为经济过程提供人为的“最优解” 
,而自由经济只要求不“偷”不“抢”,公平交易自会“顺其自然”;“理想 
政治”要求人皆为圣贤,而自由政治者只要求人不作奸犯科。总之,“自由” 
原是个低调的“主义”,它承认人人都有“自私”的权利。然而另一方面,“ 
自由”本身却又是个最具有“公共物品”性质的东西。某个人付出艰辛而挣到 
一笔钱,别人不能分享;经过努力而得到的名声与荣誉,他人不能分沾;甚至 
经过流血打下的“江山”,别人更不能染指。唯有“自由”这东西,一旦实现 
便是高度公共化的,某个人付出牺牲争到了自由的制度,则所有的人都在这个 
制度中“免费享受”了自由;如果这人对此不快并要求自己比别人享有更多的 
“自由”(或反过来要求别人享有更少的“自由”),那这要求本身便破坏了 
他所要争到的东西。如果这个人一开始便看到了这一点并要求所有人都像他那 
样为争取自由而付出代价,那幺他更是一开始便破坏了自由主义--因为这个 
主义的基础便是尊重个人选择、承认理性自利。于是,自由主义便会陷入西人 
所言的“搭便车”、我们所谓的“三个和尚没水吃”的困境。应当说,在绝大 
多数场合自由主义所面临的都是这种“行为困境”,而不是什幺“文化困境” 
。 

  显然,要跳出这种困境,人们必须面对的不是学理问题,而是实践问题: 
从理论上讲,一个人争取他自己的人权时,他也是在争取所有人的权利。换句 
话说,他这是在“兼济天下”而不仅仅是“独善其身”。但这样做的代价,却 
是要他自己负的。反过来说,假如别人这幺做了,他就可能无须代价而获得权 
利。于是面对强权的压迫,人们如果各怀私心而沉默,就无法冲破压抑去实现 
自由。因此,“消极的”自由必须以积极的态度来争取,低调的制度必须以高 
调的人格来创立,为了实现一个承认人人都有“自私”权利的社会,必须付出 
无私的牺牲,为世俗的自由主义而斗争的时代需要一种超越俗世的“殉教”精 
神。而这,要比学理上的自由主义体系建构重要得多。换句话说,如果无权者 
即“穷”者中没有人以自我牺牲的精神“兼济天下”,则所有的人都将难以“ 
独善其身”。 

  在许多民族争取自由的历程中都有这幺些人,如甘地、哈维尔、曼德拉等 
。他们并未在学理上给自由主义带来多少贡献,甚至他们本人的思想还未必说 
得上是“自由主义的”。然而他们对自由的贡献无与伦比,其原因不在其言而 
在其行:一是他们面对压迫敢于树立正义之帜,反抗专横而不仅仅“独善其身 
”,从而跳出了“消极自由”的悖论;二是他们宽容待世,不搞“己所欲必施 
于人”的道德专制,更不自认为有权享有比别人更多的自由,从而跳出了“积 
极自由”的陷阱。应当说,一个民族能否取得自由,不是取决于它有没有自由 
理论家,而是取决于它有没有这样的自由实践者。即便我们写不出罗尔斯、哈 
耶克那种层次的理论巨著,我们也可以实行“拿来主义”;但倘若我们干不了 
甘地、哈维尔等人所干之事,那是决不会有人代替我们干的。 

  因此“穷则兼济天下”应当成为理想人格的又一原则。如果说这一原则在 
自由时代也许并不重要--那时人们更需要的是制约“达则兼济天下”的圣君 
。但在争取自由的时代,却不能没有“穷则兼济天下”的圣雄。当他们作为无 
权者即“穷”者时,自然不存在滥用权力的问题。假如他们日后成了“达”者 
,那就是“达则独善其身”的问题了。能同时实践“穷则兼济天下,达则独善 
其身”的人,就具备了圣雄的人格。圣雄而达,则高于圣君,因为后者如果“ 
己所欲必施于人”是会异化成暴君的。圣雄而穷,则高于圣隐,因为后者如果 
只是“知其不可而不为”,则不过犬儒而已。而圣雄者,穷则兼济天下,知其 
不可而为之,人所不欲之牺牲而施诸己,岂止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”哉!达则 
独善其身,己所欲而必请于人然后施之天下,真所谓“大道之行天下为公”矣 
。是圣雄人格乃圣贤之最,我中华崇圣礼贤之邦,儒风夙被,人怀仁义道德之 
心,必不让其专美于印度、西洋与南非也。 

  四 

  总而言之,儒家的道德理想,无论是“济天下”还是“善其身”,是可以 
与现代人权、自由、民主的原则相结合的。也只有与这些原则相结合,“济天 
下”与“善其身”才能真正实现。而这一结合的基础就是“穷则兼济天下,达 
则独善其身”。如果“穷”者中多一些“兼济天下”的圣雄精神,那就能“以 
我之大公争得天下人之小私”,而实现“因民之所利而利之”的圣贤之道。如 
果对“达”者多一点约束圣君之制使其“独善其身”,那就会消除“以我之大 
私为天下之大公”的千年祸患,真正实现“克己复礼,天下归仁”。因此我们 
应该让“穷”者多一点权利意识,而“达”者少一点权力迷信。“穷”者要能 
够“有为而有不为”,“达”者要善于“无为而无不为”。只有这样,我们这 
个文明古国才能跳出因“达则有为穷则无为”而陷入“法道互补”的怪圈,儒 
学本身才能摆脱“儒表法里”与“儒表道里”的双重异化、抵抗强权哲学与犬 
儒哲学的两面夹击,才有可能实“老内圣开出新外王”。中国现代文明的发展 
才有了一条共同的底线:从这个基础出发,我们才有可能追求儒家圣贤的个人 
道德完善与天下为公的理想,追求西方自由主义的自由人权法治理念,追求本 
来意义上社会主义的民主公平与自由人联合体理想--当然,也只有在这样的 
底线基础上,我们才能进一步来讨论中、西“文化”之异和左、右“主义”之 
别,并进行能够体现我们个性的“文化”选择与“主义”选择。而不至于在“ 
野蛮”的环境下妄言A“文明”与B“文明”的优劣;在“有主无义”的状态 
下空谈甲“主义”与乙“主义”之高低。一句话,无论中西“文化”之异还是 
左右“主义”之别,都必须以基本的人道为基础。在“中西”与“左右”之上 
,有个更为重要的人道与反人道之别。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我们中国人,应该 
在人类文明的这个基础上作出自己的贡献。

独善其身 兼爱天下的含义是什么?

8. 独善其身 兼爱天下的含义是什么

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。
“独善其身”就是指,一个人无论在任何情况,条件,和环境下,都能够在磨难或是平凡中不过提升和完善自己。
而“兼爱天下”,则是在“善其身”的同时,珍惜,爱惜,和疼爱身边的人。当他们获得胜利的同时,不论自己是成功还是失败,都能够打从心底的为他们高兴。
当然,就“风流人物”而言,除“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”外,还必须具备,远大的志向和雄厚的自信。
可是,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?
我想,在这个广漠的世界,应该会有这样的吧。
比起那些在风花雪月中还会无病呻吟的人来说,他们未免太过伟大和风采夺目了吧。他们身上一定闪烁着光芒,那种很耀眼,很温暖,很清雅的光芒。
只可惜,冻结的笔尖无法述写我浩淼淡泊的心情。
如果,闲静淡雅是我喜欢的风华的话,
那么,“独善其身,兼爱天下”,就一定是我所崇拜的底质。
但愿,世间有更多拥有璀璨光辉的人出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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